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軒轅劍格斗版小說第四章大雁嶺上

來源: 第一手游網(wǎng) 時間: 2015-02-18

  軒轅劍格斗版小說第四章大雁嶺上 軒轅劍的游戲相比玩過的玩家不占少數(shù),這次推出了手游軒轅劍格斗版相比玩家都還不是很熟悉,讓我們在回顧一下軒轅劍的背景故事吧!

軒轅劍格斗版

  陳靖仇看到官兵踢倒婦人,心頭火起,就要上前。突然一只柔軟的手拉住了自己的手臂,陳靖仇回頭一看,原來是于小雪,不知何時也放下碗筷,跟到了門口。于小雪道:“陳哥哥!先別過去……”

  陳靖仇正待答話,忽見鎮(zhèn)子高處走下一個軍官,挎著腰刀,指著那幾個士兵,大聲喝罵:“你們在還在磨蹭些什么?拖拖拉拉的!連這點(diǎn)小事都辦不妥!”

  一個官兵躬身答道:“稟告隊(duì)長,我們正要將這些男童帶走,但這幾個刁民女子,卻死死纏住我們不放!”

  軍官道:“哼!沒用的東西!”大踏步走了過來,推開人群。那些百姓見勢頭不好,都急忙回家躲避去了。

  一個婦女跪在地上,滿臉淚痕,悲痛欲絕,向那軍官哭道:“求求您!大爺!還了我的孩兒吧……”

  軍官走過去,一腳將她踢翻,罵道:“他娘的!少羅嗦!”揚(yáng)起大刀,就要向婦女頸中砍下。那婦女驚叫一聲,嚇得臉無血色,雙目一翻,暈了過去。

  就在這時,遠(yuǎn)處忽然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,清脆明亮,喝道:“住手!你們這群混賬東西!”

  那軍官腰刀懸在半空,回過頭,喝道:“什么人?竟如此大膽?”

  過不多時,鎮(zhèn)子盡頭轉(zhuǎn)出一個少女來,身著紅衣,大概十六七歲年紀(jì),腰間挎著一把柳葉刀。那少女昂頭走到眾官兵面前,雙手叉腰,罵道:“哼!沒本事的東西,就會拿刀欺凌婦孺?”

  那軍官一愣,瞪著眼,喝道:“大膽!你是什么人!竟敢來管官軍的閑事!”

  少女抬頭望天,正眼也不瞧他們,道:“路見不平,拔刀相助!有必要知道我是誰嗎?”

  軍官大怒,叫道:“反了!反了!你們幾個,還愣著干嘛!還不趕快把她抓起來!”眾官兵大喊一聲,拔出腰刀,一哄而上。

  少女道:“哼!就憑你們這幾個人!”揚(yáng)起柳葉刀,舞刀擋架。只見紅影翻飛,姿勢瀟灑,幾個官兵低檔不住,連聲慘呼,撲翻在地,僅僅十余招,就全被打倒。少女提起柳葉刀,晃了幾晃,在一個官兵身上狠狠踢了一腳,罵道:“哼!真沒本事!只會拿著刀子欺善怕惡!我最瞧不起這種敗類!”轉(zhuǎn)過身,用刀尖指著那軍官道:“接下來輪到你了!乖乖納命來吧!”

  那軍官仰起頭,狂笑數(shù)聲。少女道:“你笑什么?”

  那軍官道:“我在笑你!難道真以為我們獨(dú)孤郡主的親屬軍隊(duì),人人都是如此飯桶膿包嗎?”

  少女還沒答話。那軍官突然揚(yáng)起刀,向少女猛砍過來。呼嘯生風(fēng),勢大力沉。少女一驚,連忙躍開,使起柳葉刀招架。雙方霎時拆了十余招。那軍官膂力過人,招招拼命,勢如瘋虎,逐漸占據(jù)上風(fēng)。少女漸漸支持不住,險(xiǎn)象頻生。又拆了幾招,那軍官突然一個俯身,左腿前探,橫刀向少女腳下猛砍過去。那少女看得形勢不好,急忙后躍,但還是慢了半拍,忽覺腳下一陣疼痛,右腿已被刀刃帶到,劃出一條口子,滲出血來。少女單足落地,無法站穩(wěn),腳底一晃,已坐倒在地上。那軍官大喝一聲,跟著躍上,使出渾身蠻力,揮刀往少女頭上猛砍過去。

  鋼刀夾著勁風(fēng),眼看就要將少女的頭頸劈成兩半。突然白光一閃,斜拉里遞出一把鐵劍,正格在鋼刀和少女之間。錚的一聲,軍官手臂酸麻,鋼刀竟被震了開去,幾乎脫手。長劍卻巍然不動。

  那軍官急忙退后幾步,抬頭一看,方才格開自己兵刃的,竟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,怒不可遏,喝道:“狗崽子,你也想來找死嗎?”

  陳靖仇道:“你們這些狗官兵,平時就知道欺壓百姓!我今日要替天行道!”

  那軍官聽了,哈哈大笑起來,道:“好大的口氣,那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!”揚(yáng)刀猛砍過來。

  陳靖仇暗想自己練了月余的功夫,一直沒機(jī)會用余實(shí)戰(zhàn),今日正好拿他來試法。插劍回鞘,寧神屏息,暗暗運(yùn)力。那軍官見了,反倒猶豫了片刻,但想他一個瘦弱少年,又有何可懼。呸了一聲,朝地上吐口唾沫,揮刀向陳靖仇劈頭砍來。陳靖仇凝力右掌,看那大刀來勢兇猛,待砍至胸前,身子微微向左一側(cè),刀刃貼著衣襟砍下,當(dāng)?shù)囊宦?,砍入地面,地上砂石四濺。軍官正要提刀而起,陳靖仇右掌早已跟著拍出,一招葉舞術(shù),砰的一聲,重重?fù)粼谲姽俚男「股?。那軍官只覺胸中氣血翻涌,手一軟,鋼刀斜斜掉在地上,雙目上翻,口吐白沫,直直往后倒了,哼也沒哼一聲。陳靖仇心中也頗為驚訝,沒想到才短短一月,自己的功力進(jìn)步如此之快。

  于小雪走過來,道:“陳哥哥,那位姊姊好像受了傷,我們?nèi)シ鏊幌掳?”

  陳靖仇道:“嗯!”兩人走回那少女身邊。那幾個婦女,也各自抱了自己的孩子,圍了攏來,千恩萬謝,陳靖仇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你們快回家去吧!”眾人又謝了一回,方才走了。

  陳靖仇俯下身去,問那少女道:“這位姑娘,你的傷勢怎么樣?”

  誰知那少女眉頭一皺,把頭一扭,道:“走開!不用你們多管閑事!”

  陳靖仇不明所以,道:“我們沒別的意思,只是想扶你一把!”

  那少女把臉轉(zhuǎn)回來,道:“哼!不用了!我拓跋玉兒才不會接受你們隋人的任何幫助!”

  陳靖仇討了個沒趣,心中不喜,道:“算了吧,別逞強(qiáng)了!我們來……”說著,就欲伸手去扶。

  拓跋玉兒右手一甩,急道:“你們走開!我才不要你們幫忙,走開!”

  陳靖仇站直身子,不知如何是好。拓跋玉兒道:“走開!走開!你們這兩個妖魔的同黨!要我接受你們隋人的幫助,那我寧可去死!”陳靖仇無奈,只得和于小雪走到一旁。

  于小雪問道:“陳哥哥,我們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陳靖仇微微有氣,本想一走了之,但看見拓跋玉兒捂著腳,顯是十分疼痛,又心下不忍,道:“我也不知道!我們好心救她,可是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生氣!既不能給她療傷,又不能仍下她不管,真是頭痛!”

  幾人就這樣僵持了半個時辰,突然山后小道上走過三個人來,見了拓跋玉兒,興奮得大聲歡呼,喊道:“找到了!哈哈!總算找到了!”

  一人走上前來,道:“幸好你平安無事!二小姐!”過不多時,山路上跟著轉(zhuǎn)出一個漢子來,哈哈大笑,大踏步走到眾人跟前。陳靖仇看那大漢,約莫三十來歲年紀(jì),體格健壯,錦衣玉帶,滿臉虬須,根根似鐵,雙眉如劍,氣宇軒昂。

  那大漢徑走到陳靖仇跟前,拱手謝道:“這位小兄弟,方才多虧你挺身仗義,救了我家這位姑娘!”

  陳靖仇道:“大哥言重了!這本是我應(yīng)該做的!”

  大漢身旁一人也道:“幸好玉兒姑娘平安無事,不然我們還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,真是太謝謝你了!”

  陳靖仇道:“這真沒什么……”

  大漢道:“小兄弟!你不必客氣,我們剛才在上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!可惜當(dāng)時遠(yuǎn)水救不了近火——若非倆位及時挺身相救,我家這位麻煩丫頭,可要真的送命了!”

  拓跋玉兒伏在地上,慍道:“姊夫!你們在說什么啊?東謝西謝的,為什么要向這兩個隋人謝個不停!”

  大漢轉(zhuǎn)過身,臉色一沉,道:“丫頭,你姊夫從頭到尾,都看得一清二楚!你當(dāng)姊夫是睜眼瞎子不成?人家救了你的小命,你不跟人家謝謝就罷了,還跟人家耍什么脾氣?”

  拓跋玉兒道:“我哪有?誰救了我一命?這些人我自己應(yīng)付就足夠了,又沒人叫他們……”

  大漢喝道:“住口……又在死鴨子嘴硬了!賀蘭明,元休!”

  “是!”大漢身旁兩人齊聲答道。“你們兩個!替我把這丫頭帶走,找個地方給她治療一下,記得給我看緊點(diǎn)!省得她又跑出來惹麻煩!”兩人答應(yīng)了。

  大漢轉(zhuǎn)過身,對身后一人道:“還有!你到那邊客棧,代我吩咐錢老板速速準(zhǔn)備上好酒菜,我要款待這兩位恩人!”那人躬身道:“遵命!”大漢道:“好了!你們都各自去吧!”

  賀蘭明與元休扶起拓跋玉兒,拓跋玉兒道:“姊夫!你干嘛對他們這么好?”賀蘭明與元休怕那大漢生氣,連聲勸道:“二小姐!走吧!走吧!”急忙把拓跋玉兒給扶走了。一時間空地上只剩下了那大漢,陳靖仇和于小雪三人。

  大漢搖頭道:“唉!真?zhèn)X筋……拿她這家伙真是一點(diǎn)辦法也沒有!諸多冒犯,實(shí)在對不起兩位!”

  陳靖仇道:“大哥不必客氣!”大漢道:“為了表示感謝,請兩位務(wù)必賞臉,讓愚兄好好款待兩位!”

  陳靖仇道:“這!多謝大哥美意!但我想不必了……我們……”

  大漢道:“來,小兄弟!你客氣什么?我們一塊走吧!”

  陳靖仇只感盛情難卻,和于小雪,跟著那大漢走去。轉(zhuǎn)過幾個拐角,幾人來到一家客店之中??偷昀飵装钢?,早已擺滿了各式菜肴。大漢道:“兩位恩人!快請坐!”

  陳靖仇道:“那小弟就有禮了!”在客位上坐了下來,于小雪也挨著陳靖仇,在一旁坐下。大漢隨后坐了主位。寒暄一會,陳靖仇道:“對了!我還沒請教大哥的尊姓大名?”

  大漢道:“我姓張,單名一個烈子,草字仲堅(jiān)——不過,因我排行第三,族中人向來習(xí)慣稱我三郎?!?

  陳靖仇道:“原來是張大哥!小弟敝姓陳,名靖仇。這位是小雪姑娘,我們是一快趕路的同伴?!?

  于小雪道:“張大哥好!”

  張烈笑道:“小雪姑娘!招待不周,還請見諒!”

  張烈不斷勸酒,陪倆人吃了一回,忽然放下酒杯,道:“陳小兄弟!你年紀(jì)輕輕,就有如此一身好本事,可喜可賀啊!”

  陳靖仇放下筷子,道:“慚愧!那是我?guī)煾副莆覍W(xué)的鬼谷道術(shù),可是我一直都不認(rèn)真學(xué)!真是班門弄斧,令大哥取笑了。”

  張烈道:“陳兄弟不必過謙!”沉吟片刻,道:“原來這叫做鬼谷道術(shù),愚兄今日可真是大開眼界。來來來,喝酒!”說著舉起酒杯。陳靖仇也舉杯相迎。兩人相對喝了,口到杯干。張烈不斷勸于小雪吃菜,極為熱情。

  酒過三巡,張烈道:“仇弟!老實(shí)說……愚兄對你這道術(shù)甚感興趣,可否請你在方便的時候,為愚兄引見尊師,好讓愚兄也能進(jìn)益一番?”

  陳靖仇放下手中碗筷,嘆道:“既是如此,小弟本應(yīng)為張大哥引見,只是……只是師父現(xiàn)今被困山中,性命危在旦夕……”

  張烈放下酒杯,吃驚道:“哦!有這等事!”陳靖仇見張烈為人直爽,心中對他頗存好感,遂坦誠相告,把陳輔被困的原委,原原本本告訴了張烈。

  張烈沉吟半晌,道:“嗯……原來你在找一個能煉百藥的神鼎,好去治你雷夏澤師伯的病,再去救你師父?”

  陳靖仇道:“是的!那鼎名叫神農(nóng)鼎,據(jù)說是傳說中上古十大神器之一,以前是由鮮卑拓跋部落保管?!?

  張烈奇道:“神農(nóng)鼎?”

  陳靖仇道:“是的?!?

  張烈舉起酒杯,一飲而盡,哈哈大笑,道:“仇弟!你我倆人,可還真是有緣之人啊!”

  陳靖仇不明所以,問道:“張大哥的意思是?……”

  張烈道:“來!咱們再干了這杯!”斟滿酒。陳靖仇也跟著喝下。

  張烈笑道:“不瞞你說,你要找的拓跋部落,正是愚兄內(nèi)人的部落!內(nèi)人名叫拓跋月兒,也就是你們剛才見到的那位姑娘她姊姊!”

  陳靖仇聽了,疑惑道:“可是,師伯母給我的地圖,標(biāo)明拓跋部落應(yīng)該在北邊的草原上啊?”

  張烈不答,拿過大碗,倒?jié)M了酒,一口喝干,哐當(dāng)一聲,將碗拋在案頭上,道:“話是沒錯!但他們部落去年在塞外,被楊廣這個昏君派人血腥屠戮,死傷慘重!神農(nóng)鼎也在那時被奪——我當(dāng)時人在中原,一聽內(nèi)人母家發(fā)生重大變故,便火速趕回北方!如今他們殘余族人正由我暫時領(lǐng)導(dǎo),尋找水草豐美之地,目前正行經(jīng)此處!”

  陳靖仇驚道:“拓跋部落被揚(yáng)廣殺散了?”

  張烈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陳靖仇沉思一會,問道:“那張大哥是否知道那神農(nóng)鼎的去向?”

  張烈沉吟道:“唔!這我就不太清楚了,根據(jù)愚兄猜測,應(yīng)該是落入了朝廷手中?!?

  陳靖仇道:“落入了朝廷手中?”

  張烈道:“仇弟!你若有需要幫助之處,愚兄手下人尚屬不少,可為你盡力打聽?!毙α诵?,道:“不過……這種事一時急破頭也沒用,兩位還是趁熱先把膳用完吧!”

  三人在客店中繼續(xù)吃飯。張烈的隨從突然奔了進(jìn)來,神色慌張,叫道:“三爺!大事不好了!”

  張烈心中不快,道:“對不起!仇弟,失陪一下!”起身走到客店大門邊。那隨從在他耳邊低語幾句。張烈道:“此事確實(shí)嚴(yán)重!你馬上回寨子去!叫大家加緊戒備!”那隨從答道:“是!三爺!”連忙往外跑去。

  張烈走回案邊,道:“實(shí)在抱歉!仇第,小雪姑娘!剛才部落里的哨探突然通知愚兄,說有緊急之事發(fā)生,愚兄不得不先告退了!”

  陳靖仇和于小雪站起身來。陳靖仇問道:“張大哥!有什么事小弟可以效勞的嗎?”

  張烈微微躊躇,道:“這個……是這樣的,在我們部落尋找水草的路途上,一直被一支隋軍緊緊尾隨。他們堅(jiān)信神鼎在我們手中,不時前來侵?jǐn)_!最近愚兄好不容易與部下一起,將他們殺退,不料探子剛才又來報(bào)說,黑山鎮(zhèn)附近又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支可疑官軍!”

  陳靖仇道:“哦!竟有這等事!這些軍隊(duì)開到這來干什么?”

  張烈道:“愚兄也不太清楚?!拔搽S我們的隋軍非常詭異,當(dāng)初為了打敗他們,族人死傷慘重!愚兄很擔(dān)憂這次出現(xiàn)的官軍,就像從前尾隨我們部落的那支一樣,所以想去打探一下隋軍營寨。”

  陳靖仇應(yīng)聲道:“張大哥!我們隨您一塊去?!?

  張烈道:“這怎么行?兩位是我張烈的客人!況且那太危險(xiǎn)了!”

  陳靖仇道:“張大哥!您就讓小弟一塊去吧。我們或許能幫上一些小忙!”

  張烈沉吟一會,道:“既是這樣,那就有勞仇弟和小雪姑娘了!”

  張烈取過自己的兵刃,竟是一支重逾百斤的鐵杵,杵的兩頭包著金箍,道:“官軍營寨下在鎮(zhèn)子?xùn)|南方三里外的樹林里,事不宜遲,我們這就出發(fā)吧!” 三人提起精神,取路向東南行去,半個時辰后,已經(jīng)抵達(dá)大營之外。三人伏在樹林里,向營中望去,只見旌旗密布,守衛(wèi)士卒往來巡邏,約有兩三千人之眾。

  張烈道:“仇弟,敵人人數(shù)眾多,我們必須小心行事!”施展開輕身功夫,當(dāng)先潛入營去,陳靖仇和于小雪緊隨在后。營中樹木甚多,倒是容易藏身,拐過十來個營帳,不多時已到了中軍主帥帳前。張烈打個手勢,三人繞到帳側(cè),貼著帳幕,凝神傾聽,帳內(nèi)寂然無聲。張烈伏下身去,輕輕揭起營帳一角,往里看去,不禁一呆。陳靖仇和于小雪心中疑惑,也低頭朝帳內(nèi)望去。

  帳內(nèi)并沒有士卒守衛(wèi),一根粗木樁子,立在帳心,樁上竟綁著數(shù)個孩童,都用布團(tuán)塞住了嘴。那些孩童不住抽泣,顯是害怕至極。張烈放下帳角,輕聲道:“這些官軍不知在搗什么鬼,真是奇了,竟然連五六歲小娃兒也抓?”

  陳靖仇也是不明所以,猜不透其中原委。于小雪低聲道:“陳哥哥!這些孩子好可憐!我們?nèi)ゾ人麄兂鰜?”

  陳靖仇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轉(zhuǎn)頭對張烈道:“張大哥,我想把孩子救走!”

  張烈道:“愚兄也正有此意,我在外面把著,你和小雪姑娘進(jìn)去救人,順便找找有沒有軍情密報(bào)。一切小心!”

  陳靖仇揭開賬角,和于小雪俯下身,迅速探身進(jìn)去。陳靖仇低聲道:“小雪,你去解開孩子們身上繩索,我查看一下有沒有重要的軍情?!闭f著輕輕走到主帥桌前,翻開卷軸,仔細(xì)檢閱起來。

  于小雪走到柱子邊,給孩子們一一解開身上繩索,輕聲說道:“乖孩子,千萬不要哭!姊姊來帶你們回家!”遂逐一取出他們口里的布團(tuán)來。哪知剛?cè)〉揭粋€年齡較小的孩童,那孩子心里害怕壞了,布團(tuán)一離口,鼻中一酸,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!這一下,把于小雪嚇得手足無措,呆在當(dāng)?shù)?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陳靖仇聽到哭聲,大吃一驚,連忙飛身躍來,一把捂住那孩子的嘴。但終究遲了一步,帳外一陣喧嘩,腳步聲撼天動地,隋軍士卒往營帳直沖過來。

  張烈揭起帳角,叫道:“快走!敵人發(fā)現(xiàn)我們了!”

  于小雪猶豫道:“那……那這些孩子怎么辦?”

  陳靖仇心中躊躇,只聽帳外人聲漸密,約莫數(shù)百名士兵,已把營帳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張烈看得情形不好,連忙退入帳中。陳靖仇道:“張大哥……”

  張烈道:“我們形跡已露,說不得,只能跟他們硬拼了!仇弟,你和小雪護(hù)著孩子,跟我一塊沖出去!”掄起百斤鐵杵,大喝一聲,往外劈去。兩個士卒正好沖到帳門前,腦袋正好迎著張烈的鐵杵,躲閃不及,早被一杵一個,打成肉醬。張烈沖出賬外,在人叢中殺出一條血路。陳靖仇和于小雪護(hù)住孩子,緊隨在后。張烈左突右沖,橫劈直掃,勢如猛虎下山,威風(fēng)凜凜。那些士卒心中驚懼,倒也不敢十分近前。三人沖出包圍,穿過幾重柵欄,已近營門。

  張烈道:“仇弟!小雪!你們帶孩子先走!我來擋住他們!”

  陳靖仇道:“張大哥小心!”揮舞鐵劍,當(dāng)先向門邊殺去。

  眼看就要到達(dá)營門,突然門右塵土飛揚(yáng),橫著殺出一隊(duì)人馬,在營門前擺開陣勢,架起硬弩,阻住去路,將陳靖仇和于小雪團(tuán)團(tuán)圍在垓心。當(dāng)先走出一個校尉來,身材矮胖,戟指喝道:“好大的膽子!竟敢到官軍大營里劫人!活得不耐煩了嗎?”

  陳靖仇舉起鐵劍,罵道:“狗官兵!有種的別仗人多,來單打獨(dú)斗,決一勝負(fù)!”眾兵挺著長矛,剛要上前。

  那尉官道:“好小子!”右手一揮,喝道:“你們統(tǒng)統(tǒng)退下!我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,敢到大營來撒野!就由本尉親自來會會他!”眾兵齊聲答應(yīng),往后退開幾步。

  那校尉右手一揚(yáng),甩掉披風(fēng),掄起一把百斤重的流星錘,大喝一聲,沖上幾步,向陳靖仇劈頭蓋臉的猛打過來。陳靖仇揚(yáng)起鐵劍,劍刃一抖,從側(cè)面將錘柄格開。那尉官左掄右劈,氣勢洶洶。陳靖仇凝神接戰(zhàn),長劍飄忽不定,流星錘始終近不了他身旁半尺之內(nèi)。數(shù)十合下來,尉官當(dāng)著眾兵之面,竟拿一個少年毫無辦法,臉上無光,漸漸沉不住氣,猛喝一聲,縱身向前,使盡全身蠻力,向陳靖仇當(dāng)頭狂劈而來。陳靖仇看得真切,側(cè)身避開,一招流云莿使出,劍閃如電,疾似流星,迅猛無倫。那尉官收勢不及,被陳靖仇一劍劃傷手腕,流星錘霎時脫手,飛上半空,落在七八丈之外,噗地一聲悶響,竟把泥地砸了一個大坑。

  尉官急忙退回本陣,臉色難看至極,大聲喝道:“放箭!快放箭!”弓弦響處,箭如飛蝗,漫天鋪來。陳靖仇急忙飛身躍起,揮劍撥開,箭矢紛紛落地。就在此時,張烈從后趕到,殺散官兵,提起兩具尸首,當(dāng)作盾牌,上下?lián)]舞,護(hù)在于小雪和眾孩兒身前。

  尉官大怒,喝道:“上,大家快上!剁他們成肉泥!”

  張烈橫過鐵杵,怒目瞪視。那些士卒心存恐懼,一齊大喊一聲,卻沒人敢上前,圍著張烈等團(tuán)團(tuán)游走。

  那尉官見眾士卒膽怯,不禁心中大怒,一腳踢開身旁士兵,走上幾步,突然仰頭狂笑起來,道:“哼!臭小子!果然有兩下子!看來本尉不拿出真本事是不行了!”嗤的一聲,撕開胸前鎧甲,拋在地上??谥袗灪咭宦暎p目如血,身上肌肉漸漸萎縮,膚色越來越黑。不到片刻,一具黑骷髏已立在眾人根前。渾身散發(fā)腐臭,令人作嘔。腿骨微屈,目不后視,突然飛身向后躍出,手骨一揚(yáng),兩個士卒躲閃不及,咔嚓兩聲,已被透胸而過,穿心致死,鮮血狂噴。那骷髏提起死尸的衣領(lǐng),張口向傷口上吸血。

  這一下奇變陡生,不但陳靖仇三人,就連那滿營士卒,都驚得目瞪口呆。眾士卒手足顫抖,執(zhí)矛不住,心中大駭,紛紛退后。張烈看得,忽然大聲喊道: “妖魔來了!開始?xì)⑷死?大家趕快逃命啊!”混亂之中,誰也沒聽清是誰喊的。眾官兵只想保命,驚慌失措,紛紛丟盔棄甲,拋戈棄弩,向外逃去,營中霎時亂成一團(tuán)。

  張烈轉(zhuǎn)頭道:“快走!再不走就來不及了!”和陳靖仇護(hù)住孩子,三人混入人群,奮力向外沖去。

  哪知剛行出數(shù)丈,那骷髏飛身躍來,已擋在身前。陳靖仇挺劍刺去,那骷髏卻不閃避,竟伸出手骨,一把抓住了劍刃,好似兩只鐵鉗一般,緊緊把劍夾住。陳靖仇急拔不出,撇了鐵劍,運(yùn)勁左掌,使出葉舞之術(shù),向骷髏身上猛拍過去。相距既近,那骷髏閃避不及,身上咔喀數(shù)聲,登時斷了幾根肋骨。陳靖仇也覺掌心劇痛,倒退幾步。

  骷髏撒開劍,手骨就如兩把利刃,上下狂掃而來,把陳靖仇逼得連連后退。陳靖仇丟了兵刃,又不能揮掌招架,險(xiǎn)情迭出,忽然嗤的一聲,閃避不及,衣袖已被劃了個大口子。張烈看得情形危急,挺身來救,一杵向骷髏背心劈去。黑骷髏回臂架開,咔咔數(shù)聲響過,連退了幾步,牙齒咯咯作響,突然轉(zhuǎn)身,向于小雪急躍過去。

  張烈和陳靖仇同時大叫:“小心!”眼看相救不及,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,張烈揚(yáng)起鐵杵,向骷髏飛擲過去。

  于小雪挺身擋在眾孩童之前,揚(yáng)手揮出鐵環(huán),對準(zhǔn)骷髏的雙臂,奮力一擊。喀的一聲,骷髏手骨剛碰到鐵環(huán),竟立時斷裂。

  骷髏還來不及退后,張烈鐵杵跟著飛到,這一擲,凝聚了張烈全身之力,那鐵杵平時就重逾百斤,如今之勢,當(dāng)真是開山裂石。從骷髏背心貫穿而過,余勢不衰,砰的一聲,直插入數(shù)丈外的樹干里,樹上枝葉紛紛掉落。骷髏搖晃幾下,陳靖仇早已拾起長劍,飛身躍起,劍光一閃,已將骷髏頭砍了下來,向天飛去。那骷髏直挺挺的立在那,喀嚓數(shù)聲響過,散落為一堆枯骨。三人不敢停留,張烈在樹干上拔出兵刃,抱了孩子,急忙出營去了。

  不多時,已趕回鎮(zhèn)里。三人都舒了一口氣。張烈找來兩個隨從,吩咐道:“你們帶著這些孩子,挨家挨戶地查訪,務(wù)必將他們送回父母手中!”

  兩個隨從答應(yīng)了一聲,帶著眾孩童去了。三人站在原地休息,回想方才所遇之事,都是心有余悸,不敢相信這是真的。

  陳靖仇問道:“張大哥!你看那妖怪,是什么來歷?”

  張烈沉吟道:“這種事!愚兄也是頭一回遇到!實(shí)是不明白!”

  于小雪心下歉疚,道:“張大哥!都是我不好!我沒有看好孩子,是我連累了大家!”

  張烈笑道:“小雪姑娘不必自責(zé),剛才要不是你,那些孩子早就沒命了!”

  陳靖仇也道:“對,小雪,你不必在意,你救了那些孩子,他們謝你還來不及呢!”

  于小雪聽他倆如此說,方才心中稍稍舒服了些。此時張烈的隨從已經(jīng)回來,報(bào)說孩童的父母大都是本鎮(zhèn)人氏,已經(jīng)把他們各自送回家了,外鄉(xiāng)人的孩子,也已派人仔細(xì)尋訪他們的父母。

  張烈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道:“你先下去吧!”那隨從躬身退下。

  張烈轉(zhuǎn)頭道:“這次若不是仇弟和小雪姑娘相助,愚兄真是不得如此安然返回!如你們不介意,愚兄營寨目前就駐扎在附近的大雁嶺上,可否愿意過去座座?”

  陳靖仇道:“這,我們今日已夠叨擾大哥的了,這怎么好意思!”

  張烈道:“哎!別客氣!愚兄寨中,有許多拓跋族人,或許會有人知道那神農(nóng)鼎的蛛絲馬跡。你們不妨跟我過去,好好住上幾天?!?

  陳靖仇想了一會,道:“既然是這樣,那小弟就打擾了!多謝張大哥!”

  張烈在前領(lǐng)路,三人向北行去。他性格豪爽,不多時便把營中所見之事拋到腦后,大談起塞外風(fēng)光來。不多時爬上一座山嶺。只見天似穹廬,微泛藍(lán)光,東邊繁星隱現(xiàn),彎月如鉤。紅日西沉,晚霞如火,腳下無邊無際的綠草,被夕陽涂抹得像巨大的金毯一般,一直鋪到天盡頭。涼風(fēng)拂來,陳靖仇和于小雪兩人,從未見過如此壯美的風(fēng)景,不禁感嘆,心中說不出的舒暢。翻下山頭,再往前行去,遠(yuǎn)遠(yuǎn)望見前方一大片草地,斜斜鋪在山坡上,山坡的中段,閃出一個個白色小點(diǎn)來。張烈伸手一指,道:“那就是愚兄內(nèi)人的部落了。”三人加快腳步,不多時已到營寨外。

  放哨的族人見了,連忙迎了上來,拱手道:“三爺,您回來了!”張烈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引著陳靖仇和于小雪走入營寨中去,筆直來到一座大帳前。大帳外立著兩個隨從,也迎了上來,陳靖仇認(rèn)得是賀蘭明與元休。兩人齊聲道:“三爺!您終于回來了!”

  張烈道:“嗯!月兒她在嗎?我有倆位貴客!想讓她見見?!?

  元休道:“夫人她在里面,玉兒姑娘也在?!?

  張烈道:“對了!玉兒她傷勢如何?”

  賀蘭明道:“三爺請放心!所幸她這次傷得不重,沒什么大礙,休息幾天就可以痊愈了。”

  張烈道:“沒事就好!仇弟!小雪姑娘!請隨我進(jìn)去吧!”

  張烈揭起帳幕,三人走入帳中。那帳子約有數(shù)丈寬,共分里外兩層,中間用氈子隔開,地上鋪著紅色羊毛地毯,繪滿了各式花紋。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從里間迎了出來,向張烈行禮。

  張烈道:“仇弟!小雪姑娘!愚兄給你們介紹一下,這一位就是內(nèi)人拓跋月兒。”

  拓跋月兒道:“兩位恩人!快請坐!月兒衷心感謝兩位恩人,救了舍妹之命!”原來賀蘭明早已將前事告知,說著盈盈拜下。

  陳靖仇和于小雪連忙還禮,陳靖仇道:“夫人太客氣了!這本是我應(yīng)該做的!”張烈請陳靖仇等坐下,仆人送上油茶來,眾人正聊著。忽聽里間傳來一陣優(yōu)美的琵琶聲,曲調(diào)輕柔和緩,圓潤清脆,余意纏綿。

  張烈道:“里面是玉兒在彈琵琶嗎?”

  拓跋月兒道:“嗯!相公!”

  張烈向陳靖仇和于小雪招手道:“我們進(jìn)去看看。”三人一齊往里間走去。

  里間乃是臥房擺設(shè),地上鋪了幾層厚厚的羊毛毯子,帳側(cè)整齊的疊著幾床錦被。拓跋玉兒正跪在北邊毯子上,懷抱著琵琶,閉目彈奏。

  張烈喊道:“玉兒!”

  拓跋玉兒睜開眼,抬起頭來,興奮地道:“啊!姊夫!您回來了!”突然瞥見陳靖仇和于小雪,道:“咦!姊夫!你怎么還和這兩個隋人在一起?”

  張烈聽了,心中不悅,道:“還在隋人,隋人的!這兩位可是你的救命恩人!也是姊夫和大家的朋友!”

  拓跋玉兒放下琵琶,道:“可是姊夫,他們……”

  張烈打斷話頭,道:“玉兒!并不是所有隋人都是壞人!無論是什么族人,都是有好有壞,不能一概而論!姊夫跟你說了多少遍,怎么你就是不明白?”

  拓跋玉兒道:“可是!姊夫……”突然把嘴一努,轉(zhuǎn)過頭去,道:“哼!算了!不管姊夫再怎么說,全天下的隋人都是我拓跋玉兒的死敵,永永遠(yuǎn)遠(yuǎn)不會改變!”

  張烈道:“唉!你這丫頭!為何老是這么倔強(qiáng)!永遠(yuǎn)都死性不改!”

  張烈頓了一頓,轉(zhuǎn)過話題,正色道:“還有!玉兒——你可知道,你今日差點(diǎn)闖出大禍來?”

  拓跋玉兒奇道:“我……我闖什么禍?”

  張烈心中有氣,道:“你還有臉問,你老是搞不清楚大家現(xiàn)在的處境!姊夫帶著你們一族千里跋涉,好不容易才在這一帶找到水草豐美之地,正打算安心定居下來,恢復(fù)元?dú)狻憬袢站乖诤谏芥?zhèn),也不細(xì)想,便和那些隋軍打了起來——這不是要把全族的行蹤都暴露給官軍知道?”

  拓跋玉兒驚道:“啊!我……”

  張烈道:“傻丫頭!這下終于明白了吧!你下次再這樣,一心只有復(fù)仇,復(fù)仇!不顧我們的大局,姊夫就……”

  拓跋玉兒忽道:“等一下!姊夫!今天這次我真的不是為了復(fù)仇,才和官軍鬧起沖突的……”

  張烈聽了,心中愈怒,喝道:“住口!以前同樣的事,你給我犯了多少次!一族人的性命,都險(xiǎn)些葬送在你手里!你現(xiàn)在還想強(qiáng)辨什么?”

  拓跋玉兒心中委屈,道:“這次是真的!姊夫,您上次責(zé)備我的,我都牢牢記在心里,這次真的不是……”說著眼圈一紅,淚珠不斷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,但就是不掉下來。

  張烈氣得虬須倒豎,一言不發(fā),實(shí)不知該怎樣責(zé)罵才好。

  陳靖仇走上前去,道:“張大哥!拓跋姑娘說的確實(shí)是真的,這點(diǎn)我可以給她作證——今天她確實(shí)是為了阻止官軍,不讓他們殘殺婦孺,所以才挺身而出。”

  張烈轉(zhuǎn)過頭,奇道:“哦!她真的是為了救那些百姓?”陳靖仇道:“小弟親眼所見,確是如此!”

  張烈道:“既是這樣,那,她說的都是真的嘍?”

  陳靖仇道:“確是如此,小弟還在猶豫不決時,拓跋姑娘就已挺身而出,救了那些婦孺!所以請大哥別再責(zé)備她?!?

  張烈沉吟片刻,轉(zhuǎn)過頭,對拓跋玉兒道:“好吧!這一次,就看在仇弟為你作證的份上,姊夫就不再責(zé)備你了——但以后不準(zhǔn)再犯,知道了嗎?”

  哪知拓跋玉兒抬起頭,賭氣道:“姊夫!我不服氣!為什么我說的話,竟還比不過這個可惡的隋人所講的!”

  拓跋月兒走了進(jìn)來,連忙勸道:“好了好了,玉兒……姊夫都給你臺階下了,你就別多說了啊!”

  拓跋玉兒氣道:“姊姊!連你也幫著他們?”

  拓跋月兒不答,轉(zhuǎn)身致歉道:“兩位恩人!真對不起……玉兒若有得罪之處,請多包涵!”

  陳靖仇忙道:“夫人言重了,請不必過慮!”拓跋月兒轉(zhuǎn)過頭,道:“來,玉兒!兩位恩人救了你,你還沒向人家致謝呢!”

  哪知拓跋玉兒轉(zhuǎn)過身,低下頭,道:“哼!我明白了……你和姊夫都胳膊向外彎,大家一起來欺負(fù)我!討厭!我不想再理你們了!”閉上眼睛,不再說話。

  拓跋月兒上前勸道:“玉兒!玉兒!你別這樣!”拓跋玉兒任她怎么勸,就是不理。

  張烈緩緩地道:“我說月兒啊!都是你平日對她太好了,才把她寵成這個模樣!過一會她氣消了就好,我們先出去吧!”

  眾人走出帳外。張烈道:“大家可見識到了吧,這就是愚兄那位寶貝小姨子的脾氣!”

  陳靖仇道:“大哥,我倒是覺得拓跋姑娘,很有俠義心腸!”

  張烈嘆了口氣,轉(zhuǎn)過話題,道:“對了!仇弟,你要找的那神鼎的下落,我剛讓手下去查了,目前嶺上似乎也沒人知曉?!?

  陳靖仇道:“之前師伯母告訴我說,它很有可能是被宇文太師奪走了?!?

  張烈聽了,吃驚道:“宇文太師?是朝廷的宇文太師嗎?”

  陳靖仇道:“對,張大哥也知道宇文太師?”

  張烈道:“當(dāng)然,但并非很清楚。愚兄在中原時,曾多次耳聞。據(jù)愚兄所知,這宇文太師乃是朝廷的護(hù)國國師,身邊有一把黃金重劍,威力無窮,有萬夫莫當(dāng)之勇!”

  陳靖仇道:“師伯母也是這么說——如果鼎落入這樣的人手中,我們要再取回來,那可是困難得很了……”

  張烈道:“仇弟!那這樣吧!你們先別急著找鼎,讓愚兄派幾名得力部下先去四處打聽打聽。”

  陳靖仇道:“這!這可太麻煩張大哥了!”

  張烈道:“別這么說!你救了內(nèi)人妹子一命,又協(xié)助愚兄打敗官兵,我?guī)瓦@點(diǎn)小忙是應(yīng)該的。”轉(zhuǎn)過頭,道:“賀蘭明!你去通知赫連勃,吩咐他把最好的斥侯全叫到議事大帳里去!”

  陳靖仇道:“那就多謝張大哥了!”

  張烈道:“別擔(dān)心!你就和小雪姑娘,先在我營寨中住一陣子吧!”

  陳靖仇只好和于小雪在張烈營寨中住了下來。張烈每日都宰羊炙肉,取出好酒,盛情款待兩人。還抽出時間,教陳靖仇和于小雪騎馬,牧羊,帶他們觀賞美麗的塞上草原風(fēng)光。招待極是周到,不知不覺已過了五六日。

  這日清晨,陳靖仇和于小雪一齊來到張烈大帳中,詢問神鼎的消息。只見帳幕早已升起,張烈坐在正北面羊皮椅上,幾個隨從站在廳下,正在議事。張烈忽然瞥見陳靖仇,喜道:“仇弟!你來得正好!”陳靖仇和于小雪走近前去。張烈請兩人坐下,道:“昨晚我的兩名部下已經(jīng)回來,報(bào)知愚兄,說已查到那神農(nóng)鼎的下落了!”

  陳靖仇驚道:“這么快!”

  張烈笑道:“仇弟,你可切莫小看愚兄手下,他們個個都是獨(dú)擋一面的高手,辦事極為得力!——根據(jù)察探,那只神鼎,確實(shí)是落到了宇文太師手中,而且他一直把神鼎藏在北方涿郡的一座碉堡里?!?

  陳靖仇聽了,果然和阿寒估計(jì)的無異,所以并不十分吃驚,道:“張大哥,既然宇文太師已經(jīng)奪走了神鼎,但為什么要藏在涿郡?沒有運(yùn)回京城去?”

  張烈道:“這愚兄倒不太清楚??傊?,宇文太師私自把神鼎據(jù)為己有,而且據(jù)說此事連皇帝也不知道。——但奇怪的是,最近不曉得為什么,宇文太師私藏神鼎之事,竟被皇帝知道了!”

  陳靖仇驚道:“連皇帝也得知這消息!”

  張烈道:“對!他聽到這個消息,非常震怒,立刻派遣內(nèi)廷太監(jiān)前往涿郡,敕令宇文太師馬上把神鼎交出!同時將宇文太師火速召回東都,嚴(yán)加訓(xùn)斥。而神鼎則由內(nèi)庭太監(jiān)負(fù)責(zé)押送南運(yùn),那運(yùn)鼎軍隊(duì)的路線,已被我的部下查到了!”

  陳靖仇喜道:“張大哥,真是太感謝您了!”

  張烈擺擺手,續(xù)道:“他們從涿郡出發(fā),用船舶沿永濟(jì)渠南行,看來應(yīng)該是要把神鼎運(yùn)往……”

  張烈正說話間,突然拓跋月兒慌忙跑了進(jìn)來,叫道:“相公!不,不好了!”

  張烈道:“月兒!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
  拓跋月兒急道:“相公,玉兒!玉兒她私自偷偷跑了!說什么要去找神鼎……”

  張烈大吃一驚,豁地站起,道: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
  拓跋月兒道:“好像,好像是昨天晚上!她還留了一封書信,說要去找回我們拓跋部落的神農(nóng)鼎,請我們放心,她還說……反正知道相公您一定會阻止,所以決定不辭而別——這下該怎么辦呢?”

  張烈大怒,道:“胡鬧!這個只會惹麻煩的丫頭!她又怎么知道神鼎現(xiàn)在在哪?”來回踱步,忽然回頭,對手下道:“我明白了——一定是你們昨晚向我稟告神鼎消息之時,被她在帳外偷聽到了!”

  拓跋月兒道:“那……那可怎么辦呢?相公?”

  張烈道:“月兒,你別著急!既然是這樣,我親自跑一趟,說什么也要把她找回來!”

  陳靖仇道:“張大哥!我跟您一塊去!”

  張烈道:“好!反正我們也要去奪回神鼎!干脆一塊出發(fā)!”轉(zhuǎn)過頭“月兒,你放心!我一定會把玉兒平安帶回來!”

  拓跋月兒道:“相公,你一定要多保重!”

  張烈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吩咐帳中的人,道:“元長老!赫連勃!我不在期間,部落之事就交由你們處理!”兩人齊聲答應(yīng)。張烈道“時間緊迫,仇弟!小雪姑娘!這就請收拾東西,我們馬上上路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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